科米和塞申斯相繼出席國會聽證會,下一個被懷疑對象庫什納更是接近特朗普的權力中心?!巴ǘ黹T”已經上升為對特朗普“妨礙司法公正”的調查,甚至能以此啟動彈劾總統(tǒng)的程序。
過去兩周內連續(xù)幾場國會聽證會,將與特朗普“通俄門”關系密切的幾位大員和前大員一并拱到臺前,一些私密的對話在聚光燈下被記者和政治評論員們反復回味推敲,媒體一擁而上的報道強度使一個月內數次升級的“通俄門”看上去成為了特朗普的命門,然而事實真的如此么?“通俄門”真的會成為彈劾特朗普的突破點么?
此時要下這樣的結論為時尚早,原因很簡單,經過幾輪關鍵人物的國會聽證曝光,美國公眾還是沒有等到能夠確定特朗普“罪證”的實錘。所謂實錘,就是不容辯駁的鐵證。與之相反,目前被公之于眾的證據,要么是留有巨大轉圜余地的,要么是各執(zhí)一詞的,這都使得過去兩場關注度號稱“國會超級碗”的聽證會,最終都淪為雷聲大雨點小的秀場,這對特朗普的反對者來說是頗為掃興的。
6月8日科米出席聽證會
為什么說兩場關鍵人物的聽證會沒能提供實錘?讓我們一一來看。第一場聽證會的主人公是被特朗普忽然解職的聯(lián)邦調查局前局長科米(James Comey)。6月8日聽證會之前,科米就已經提前公布了開場陳詞,其中提到特朗普曾要求其放棄對弗林將軍的調查,并要求科米對其效忠,鑒于對話內容非比尋常,科米在會談結束之后都立刻用備忘錄記錄。關于他與特朗普的對話,科米在聽證會上沒有公布多于開場陳詞的內容。那么,特朗普究竟是否真的釋放了這樣有違政府倫理的信號呢?如今是雙方各執(zhí)一詞,盡管科米的備忘錄中對特朗普言談的描述細膩逼真,很像是特朗普會說的話,然而白宮方面則堅稱特朗普從未說過這些話。在有錄音證據浮出水面之前,這些“罪狀”都是虛的,由于科米與特朗普二人的對話并非發(fā)生在白宮橢圓辦公室,而是在飯店里,因此是否有錄音證據存在也高度存疑,這場對話很可能不得不以懸案之名不了了之。
6月13日塞申斯出席聽證會
一周之后的6月13日,科米的上級、司法部長塞申斯(Jeff Sessions)出席國會聽證。塞申斯的問題比科米略大,履新之前他曾被揭發(fā)在國會聽證會上說謊,未能如實報告他與俄羅斯大使的兩次會面,因而聯(lián)邦調查局的“通俄門”調查,塞申思是提出主動回避的。既然已經回避,為何在“通俄門”高潮時替特朗普出手解職科米?如果沒有與俄羅斯大使暗通款曲,又為何一開始要回避?對這些問題,塞申斯在現(xiàn)場沒能有效回擊,以他所居的高位來說,塞申斯在現(xiàn)場的應對暴露了其在法律問題上的無知,例如總統(tǒng)行政特權的邊界在哪,司法部是否有明文規(guī)定面對國會質詢時該如何描述總統(tǒng)與司法部長之間的私密對話,塞申斯都以“記不清了”和“我猜有吧”這樣的說辭敷衍,當然這也替特朗普打了太極。盡管科米在聽證會上爆出塞申斯回避“通俄門”調查有無法公之于眾的緣由,但是塞申斯在現(xiàn)場憤怒地否認了此說。如今,雖然兩人之間不睦已不再是秘密,但大量內情仍然不是美國公眾通過新聞就能夠獲得的。
第37任美國總統(tǒng)尼克松在被彈劾前辭職 “水門案”轟動一時
退一步說,即便出現(xiàn)真的有損于特朗普的證據,彈劾也是遙遙無期。歷史上三次美國總統(tǒng)的彈劾危機——1868年約翰遜,1974年尼克松,1998年克林頓——具有一個共同特征,那就是眾議院的多數派與總統(tǒng)隸屬于不同黨派,所謂三權分立,歸根結底還是黨派政治下的一個杠桿。如今一府兩院都在共和黨手中,特朗普雖然民調數據不高,但是在共和黨內仍然頗具有號召力,眾議員若要反水,政治代價極大,議席都可能不保。因此,眾議院內即便真有民主黨人按捺不住想要啟動談彈劾程序,但只要爭取不到眾議院的多數,彈劾始終都是一句空談罷了。
(看看新聞Knews特約撰稿:沈辛成 美國佐治亞理工學院學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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